蚧巴鱼长得十分丑陋,象个大癞蛤蟆。由于身子笨重,生性懒惰,所以只能靠自己巧妙伪装来取食物。它盘踞在海岸底礁石上,靠身上的保护色做掩护,摇晃着头上的诱须。当把觅食的小鱼小虾引来时,就突然张开血盆大嘴,连食物带海水一古脑儿地吸进嘴里,然后把水从牙缝中滤出去,再把食物吞进肚里,直吃得在腹便便才罢休。因为蚧巴鱼具有这种独特有捕食习惯,被人们称为“专门等食的鱼”。
每年秋天,山菊花开满山野时,蚧巴鱼就成群结队来到沿海浅水区朝阳的地方生儿育女。此时也是收获蚧巴鱼的最佳时机。
渔民收获蚧巴鱼的办法很多,或用叉子叉,或用刨钩刨。而我们收获蚧巴鱼最多的一次,却是“空手套白狼”,用手抓的。那是一次偶然的机遇。1988年9中旬,正是山菊花开满原野的时候。我和朱、王三人到旅顺岚子钓鱼。傍晌午时分,我正在礁石上全神贯注地垂钓。朱突然神秘地告诉我:“我发现蚧巴鱼了,个头挺大。”边说边指给我看。只见在离水面不到一尺的礁石上,踞着一个巴巴癞癞的大家伙,如果没人指点,根本看不出来。这家伙长得太绝妙了,头大、嘴大、身子扁圆,有礁石一样的保护色,踞在那儿一动不动,就象一块长满海澡的黑礁石。
那天,我们没带鱼叉子,也没有刨钩。朱说:“我戴水镜下水抓,你在岸上配合我。”“水太凉!能行吗?”“行!”朱很自信。说干就干,机不可失,我赶紧找来一只编织袋敞开口,站在礁石上等着。朱下水了,他水性好,又灵巧,不一个儿功夫,大蚧巴鱼就乖乖地被擒上来了。接着,不断有蚧巴鱼被他发现,又不断地被抓上来。那天朱超常发挥,一会儿抓一条,一会儿又抓一条,条条都有两面三斤重。一气抓了二十几条,把编织袋都装满了。看着满满一大袋子蚧巴鱼,我们几乎乐昏了头。
往回走时,我和王两人抬了一会抬不动了。我们决定在海边进行加工,把鱼头切掉,鱼皮剥下来,鱼籽放进大海,光要鱼肉和鱼肝。
别看蚧巴鱼样子丑陋,但鱼肉细腻嫩白。回家后,我把鱼肉分成两部分,一部分切成生鱼片蘸辣根吃,味道十分鲜美。另一部分做成了熘鱼块招待家人,大受称赞。
以后每年秋天,当山菊花盛开的时候,我就想起旅顺柏岚子。很想再去一次,寻找往日捕捉蚧巴鱼的乐趣,但始终未能如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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